当年女生穿“前开门”裤子的尴尬 梦见开车撞到人

文/晓非

当过兵的人，谁都忘不了穿上军装的激动人心时刻，我也一样，对红领章红帽徽盼望已久爱不释手。所不同的是，我最高兴的还有那“旁开门”的裤子，心中暗暗想:从此终于告别“前开门”裤子了。

作者军装照

五十年代，我们兄妹五人靠父母的工资，生活水平可想而知。但当学校动员家长给学生买滑冰鞋，父母还是咬咬牙给大姐买了双，我们兄妹五人都用这双鞋学会了滑冰。衣服我们都是小的拣大的穿，难免要缝缝补补。我不但拣姐姐的衣服，还要穿小哥哥的“前开门”裤子，那时候，我就盼着夏天穿裙子，平时也不爱穿短上衣，因为长上衣能把“前开门”挡上点。

岁月如梭，斗转星移，做梦也没想到如今“前开门”裤子竟然成了时髦，大街小巷的男女老少谁不穿？年轻人很难理解我那时的心情。“前开门”裤子一直困惑跟随我许多许多年，记忆最深的是读省重点时，我还穿过一条毛蓝颜色的前开门裤子，虽然晚熟，也知尴尬。

我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我们兄妹五人上的都是当时最好的寄宿学校。可见父母对我们的珍爱和重视。虽然讨厌“前开门”裤子，但我从来没抱怨过父母，也从来没说过不爱穿，好像觉得就是应该的似的。

五十年花开叶落，直到2006年老爸85岁生日的那天，我和哥哥姐姐们都讲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我也讲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在我大约2-3岁时，妈妈远在京读人民大学，爸爸在沈阳，有一天他把我和小哥哥从沈政幼儿园接出来，给我买了一条新手绢，又到街上吃的馄饨，我记得馄饨馅大皮薄香极了，饭后爸爸抱着我走，新买的的手绢也丢了，那时手绢也算是稀罕物，我一直懊丧很久很久。

老爸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但在我的记忆中爸爸只抱过我那么一次……后来我当兵在外每次探家，老爸也从来没有接送过我，老爸沉默寡言，严厉也是出了名的，大院里最淘气的男孩子都惧他，女孩也都不敢多说话。其实老爸重感情又待人诚恳热情，有一年春节，将很多在外当兵的发小都请到我们家过节吃饺子。单位曾经有三个高考的孩子因为住在山沟里不能参加晚自习，老爸让她们住在我们家…..另外老爸还资助一位农村失学女孩，从小学到初中高中直至大学毕业……

第二件事，我讲了多年的郁闷——“前开门”裤子。轻描淡写几句话，轻轻松松地就说完了，但却是压在我心头许多许多年从来没说过的感受，觉得真是一吐为快。突然我想到我那仙去的老妈，是不是也能听见，也能知道了我当年的郁闷？

六十年代末我穿上军装，满心欢喜穿上了“旁开门”的裤子，以为从此告别“前开门”，差矣！

谁能想到现在，从歌星、模特到大街小巷的女孩子都争先恐后穿上了“前开门”。我年过半百也置了条毛蓝色“前开门”牛仔裤，去参加“八一”聚会。那心情，较儿时真是天地之差，水火之别。

二十世纪,如果说我拣哥哥姐姐的衣服是被动的，那么到了二十一世纪我捡女儿的衣服就是主动的了。

有一次朋友问我穿保暖内衣的号码，我索性告诉她，自从有了保暖衬衣我就从来没穿过合适的，也就不知道多少号。因为多年前女儿个子就比我高，每年给她买新的，次年我就捡她旧的穿，当然就总是长出一截，与小时候不同的是，并没有感到尴尬，相反，我穿上女儿和外甥女的国内国际名牌衣裤、鞋帽，再背上她们淘汰的包包，既显得年轻，又显得时髦，往往赢来许多羡慕的目光和回头率。

“前开门”裤子，就如粗粮紧俏，与时俱进演变成了时髦。

世道真是变了，男人的头发越来越长，越来越像女人，女人的裙子越来越短，越来越像男人，男摇滚披肩长发，女摇滚甚至秃头，真的印证了九哥的话——难分公母。 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

红领章红帽徽，永远刻在心中，我始终也忘不了“前开门”裤子。

作者军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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