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白天梦见李瓶儿被潘金莲逗出激情,应伯爵小妾生子来借钱 梦见踢足球
进入梦乡的西门庆,忽听有人掀开门帘,只见李瓶儿忽然走进来,身穿糁紫衫,白绢裙,头发散乱,面黄肌瘦的,走到床前,向西门庆叫道:我的哥哥,你在这里睡觉哩,奴急着来见你一面。我跟你说,我被那厮告了一状,他把我送进监,让我血水淋漓,与秽污在一处,我真是受够了这些时日的苦哇。昨儿承蒙你在堂上说了人情,给我减了罪。那厮死活不肯,发狠还要告了来拿你。我担心,赶紧过来对你说,诚恐你早晚会被他暗遭毒手!如今我已经寻到安身之处,我以后顾不得你了,你自己须防范他,没事少要在外吃酒走夜路,即使出门的话,也要早早来家。千万牢记奴的话,休要忘了!
那厮,指的是花子虚。做这个梦,也暗含着西门庆内心深处对花子虚的愧疚。
李瓶儿说完,跟西门庆二人抱头痛哭。
西门庆问:姐姐,你往哪里去?对我说。
李瓶儿什么也不说,立刻从西门庆怀里挣脱,西门庆拼命想抓住,可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正在苦无办法之际,西门庆醒了,睁开眼的刹那,才明白,原来是南柯一场梦。
西门庆摸摸枕头,原来早已泪打巾边,望着门帘被阳光照进来后形成的影子,原来已是正当日午,西门不由得再次泪眼婆娑,痛彻心扉。
这正是:花落土埋香不见,镜空鸾影梦初醒。残雪初晴照纸窗,地炉灰烬冷侵床。个中邂逅相思梦,风扑梅花斗帐香。
我们话分两头。
早晨,在吴月娘的提议下,乔亲家有人过生日,要送礼,西门庆安排来兴买了四盒礼物送去。虽然小官哥没了,这门亲事泡了汤,但是人情还在,乔大户一家人,确实也正派,值得交。不想,礼物才送到,乔大户娘子派乔通来送请帖,说是请吴月娘众姊妹一起去。
吴月娘让家奴去请示西门庆。
家奴回:爹在书房睡觉哩。
没人敢去问。
西门庆在家,一主独大,虽然拥有权威性的成就感,但也累,凡大事小事都要做主。其实,不管主家还是主公司,抓大放小,收放自如,就会省心很多。
吴月娘去厨房,安排管待乔通。
潘金莲自告奋勇,道:把帖子给我,我问大官人去。
于是,潘金莲拿起帖子往书房去。
当下的潘金莲,上穿黑青回纹锦对衿衫儿,衫上泥金眉子,一溜寨五道金三川钮扣,下着纱裙,内衬潞绸裙羊皮金滚边。面前垂一双合欢鲛绡鸂鶒带,下边尖尖翘翘鞋,锦红膝裤下显一对小脚。
潘金莲到得书房门口,哐啷一声推开门,见西门庆歪着,便一屁股坐在床边,调侃道:我的儿,你独自一人在这里自言自语,捣鼓什么呢?怪到不见你,原来躲在这里睡觉!
西门庆不吱声。
潘金莲一面说话,一面口中磕着瓜子。又问:你的眼睛怎的揉得恁红恁红的?
西门庆:估计是我低着头睡来。
潘金莲:哎哟哟,倒像是哭过一般。
西门庆:怪奴才,我平白无故怎的会哭?
潘金莲:只怕你一时想起心上人不是?
西门庆:胡说个啥,什么心上人,心下人的!
潘金莲:你有啊。李瓶儿是你心上的,奶妈如意是你心下的,俺们嘛,就是你心外的人,不上数。
西门庆:怪小淫妇,你又胡说八道。我和你谈正经的,前儿李大姐装椁,你们替她穿了什么衣服在身底下?
潘金莲:你问这个作甚?
西门庆:不作甚,随便问问。
潘金莲:我还不了解你?你既然问,就是有原因。我告诉你吧,给她上面穿两套遍地金缎子衣服,底下白绫袄,黄色绸裙,贴身是紫绫小袄,白绢裙,大红内衣。
西门庆听完,点了点头。
贴身的紫绫小袄和白绢裙,跟西门庆梦里一模一样!
潘金莲:我做兽医二十年,还猜不着驴肚子里的病?你不想她,问她怎的?
潘金莲的这句玩笑,估计是指她养猫,养猫这么多年,与猫为伍,差不多能当兽医了。
西门庆:我方才做梦梦见她来。
潘金莲:梦是心里想,打喷嚏是鼻子痒,就算她死了,你还这么念叨她!哼,像俺们都是进不到你心里的人,到明儿死了,你也不会那么苦恼。
西门庆上前一手搂过潘金莲的脖子,顺势亲了一下,骂道:你个小油嘴,尽说些贼嘴贼舌的话。
潘金莲:我的儿,老娘还猜不着你那黄毛黑尾的心儿?一面把磕了的瓜子仁儿,满口哺与西门庆吃。
西门庆果真将瓜子仁接在嘴里,嚼着嚼着,自觉香甜溶心脂满唇,闻着身边的兰麝味道,西门庆禁不住淫心骤起,将潘金莲揽入怀中……。
二人就这样,你侬我侬起来。
在情欲面前,西门庆从来都是不会把持,缺乏控制能力,也正是在这样不断地消耗身体中,才导致了他的英年早逝。
西门庆和潘金莲在这大中午的翻云覆雨,正激动处,突然来安隔着帘子喊:应二爹来啦。
慌的潘金莲忙口无遮拦道:小贼囚,且先不要叫他进来,等我出去再叫。
来安:来不及啦,应二爹已经进来,在小院里哩。
潘金莲:那你还不去叫他躲躲?
来安只得过去跟应伯爵说:二爹先闪闪,有人在屋里。
应伯爵便找个墙边角落,假装看被积雪盖住的竹子。
不一会儿,王经掀开门帘,只听裙子响,潘金莲一溜烟往后边跑去。
正可谓:雪隐鹭鸶飞始见,柳藏鹦鹉语方知。
应伯爵进来,见西门庆后,唱了个喏,坐下。
西门庆问:你连日怎的不来?
应伯爵:哥,我心烦啊,要不是在你面前,我肯定不会说!
西门庆:又怎的恼了?你说给我听听。
应伯爵:嗨,家里本来就没钱,昨儿俺房下那个,又无故生了。白天还好好的,到半夜三更,说这疼那痛,我只得爬起来,收拾草纸被褥的,叫接生婆去。应保不在家,赶上被俺家哥哥派去庄上驮草,左右横竖喊不到一个人,我就自己打着灯笼去巷口请接生婆来,刚进门,你看,就养下了。
应伯爵嘴里的房下,是小妾春花。应保,是应伯爵的大儿子。应伯爵五十岁上下,大老婆育有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便是这应保,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出嫁,一个待字闺中。
明朝的法律明文规定,男人可以妻妾成群,这有钱的自然娶得起,比如西门庆这样的;没钱的呢,他也娶得起,瞧瞧应伯爵这样好吃懒做的老男人。
西门庆:养个什么?
应伯爵:养了个小厮。
小厮,男孩的意思。
西门庆骂:傻狗才,生了个儿子不是很好,还烦恼个啥?是春花那奴才生的?
应伯爵笑:是你春姨老人家生的!
西门庆:那混账的狗奴才,谁让你娶她的?不过,你都叫她老娘了,还抱怨?
应伯爵:哥,你是不明白。我们这寒酸家庭,比不得你们有钱人家,你有钱还落得个好前程,生个儿子便是锦上添花,喜上加喜。俺们连自身都难保,要他做什么?家中这一窝子人口要吃穿花费,最近,忙的我魂都没了,应保整天忙他自己的事情,我哥那里指望不上。大女儿打发出去,还是多亏了你;眼见着第二个丫头又大了,过了年便十三岁,昨儿媒人来讨出生日期,我说,早哩,你且去你的吧!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够烦了,猛不丁的,半夜又钻出来个业障。黑天瞎地的,我哪里弄钱去?周围邻里亲戚,都知道了这事,等到满月,我拿什么给人家吃啊,算了,要不到那天,我不呆在家,就去寺庙里住几日躲躲罢了。
应伯爵常常用激将法去挑西门庆的面子,如今又生了个儿子,尽说牙疼话,生活的反差,让他跟西门庆形成明显对比:一个有钱,却没儿孙福;一个穷得叮当响,老婆生了两个女儿,小妾又生个儿子,老来得子,可谓儿女成群,却养家糊口都困难。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境况也比比皆是,或许,这便是上天的捉弄人,总是让你有这个没那个,反正不能十全十美满心满意。
西门庆笑:你去啊,正好,庙里和尚来你家赶热被窝,你这狗才,到底会占小便宜。
应伯爵故意撅着个嘴,不做声。
西门庆道:我的儿,不要烦恼,满月你要用多少银子,对我说,我给你办。
应伯爵:有什么多啊少的。
西门庆:不管多少,你得够用才行。别到时不够,又拿衣服去当。
应伯爵:哥若肯照顾,给二十两银子就够,我写个欠条给你。平时我麻烦哥的事情多了去了,今儿真是不好意思开口,更不敢报数字给你,你随便借点就行了。
应伯爵将早已写好的借据递给西门庆。这哪是随便,分明有备而来!
西门庆不接,说道:扯什么蛋呐,都是朋友,要你写什么借条?
二人正说着,来安拿茶进来。
西门庆对来安道:你将茶放下,去叫王经过来。
不一会儿,王经到。
西门庆吩咐:你往后边跟你大娘说,我那里间房的床头柜上,有前几日巡按宋老爹摆酒给的两包银子,拿一包来。
王经应声,眨眼功夫,就将银子取来。
西门庆递给应伯爵,道:这是五十两,你都拿去用。宋老爹派人送来的,我原封未动,你打开看看。
应伯爵谦让:太多啦。
西门庆:多下来的,你就收着。眼下,你二丫头不是大了么?你也要替她做些新的鞋脚衣裳,到满月那天,亲朋上门也好看。
应伯爵:哥说的是。
应伯爵将装银子的口袋拆开,都是两司各府集的资,三两一锭,纯度很足。
应伯爵满心欢喜,打恭作揖致谢,说道:哥的盛情,没人能比!你真的不收下借据?
西门庆:傻孩子,谁跟你一般计较?好歹我是你姥姥姥爷家啊,不然,你一遇到事情,怎的就晓得来缠我?这孩子也不你一人的,算是咱俩分着养,实话和你说,过了满月,你把春花那奴才叫来,服侍我一段时日,就当利息,不算还账,如何?
应伯爵:你春姨啊,瘦得跟你娘似的哩。
这句回的损:你西门庆还胆敢跟娘玩耍吗?
两个大男人,开起玩笑一个不饶一个,都想嘴上过把瘾,占对方的便宜。
戏了一会,应伯爵问:黄四老丈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西门庆:钱龙野的书信一到,雷兵备旋即发令牌,提了犯人重新审理,把孙文祥父子俩个都放出来了,送了十两银子完事。
应伯爵:真是他的运气好,碰到哥帮忙。他就是打着灯笼,也寻不到这等人情!你不收他的银子,白白不受,我明白,虽然你不稀罕,不过留送给钱大人也好。别跟他客气,叫他好歹摆一桌大酒,请俺们里边坐坐。你不好意思说,我去和他说,救了他小舅子一条命,可不是小事。
应伯爵准备借花献佛,让黄四在郑爱月呆的窑子馆里摆一桌,请西门庆做客,可谓一举两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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