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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灵散文——朝太阳升起的方向飞翔(上) — 恋爱限定

外滩的璀璨灯火和早晨,一个乞丐(3)

到杨香家住处附近天已黑尽。我们步行若干米去那个设饭局的酒店,老沈开车回家拿酒。先期抵达上海的胡涛的妹妹胡慧也事先通过电话联系打车赶了过来。她住在外滩那边的酒店,说是住那边办事情方便。并在外滩替所有的人订好酒店了。我和胡慧打招呼客套了几句。另外还有郭伟旋、王家富、庄丹华坐高铁从杭州象山校区赶过上海来,相约大家明天一起去梅龙镇美国驻上海总领馆办面签。老沈拿来酒,过不到一小会,就像是掐准了时间一样,那三个画家各自背着双肩包也才急匆匆赶到,他们坐的高铁。

郭伟旋瘦,我一直以为他姓戈,不料到是郭。个子高。据说他也从不修边幅,又是穆斯林,怕面签时领事馆的人把他当成恐怖分子。自打出了“9•11”袭击事件,全世界反恐本就有点草木皆兵。不过,我看郭老师戴一幅眼镜也并非毛胡子拉碴披头士打扮和本•拉登点都不搭界,甚至略带着几分内秀,简直像是文化学者,很适合去美国访问的身份。不过三人中还是老庄最有风度,帅气,俊眉俊眼,穿一身黑,而我猜想恐怕也是他最有女人缘(我知道郭伟旋夫人也是画家)。果然,当翌日下午我们在莫干山画廊老庄拿出他画的美女春眠油画时我凑过去差点儿保持不住平时假装的钤持,叫了一声,我只能用“惊艳”形容。我原本以为姓戈的人,郭伟旋的一幅画茶山的三张拼长画我在金阳大画室事先是看过的,很为那种中合性色调的细节运用着迷。郭氏的画,画面呈现出烟灰色,就像蒙上了一层蜘蛛网状物。当风吹拂,会像根根丝线那样把我缠绕起来。我怀疑盘丝洞和蜘蛛精就躲在对面那片山坡上。王家富老师个子最矮,宽脸,敦实,戴一顶布帽子。三人中那时候我只是没见过他的画。他说:“我在地铁上是不是睡着了?”

“一切正常。”郭伟旋说。

“我来给大家先介绍一下。”俨然此次活动的策划人胡涛老师站起来面无表情说。

大家照例又寒喧一阵。“不用等谁了吧?”老沈问。

酒足饭饱,人连下楼都东倒西歪,于是和好客的东道主告别。这样一桌接风酒于我是有点过份奢华。我吃过馒头差不多就只能闲坐作陪,几乎也是我和朋友们长期相处的惯例,而胡涛也是这样对人解释的,特别是当有人劝我喝酒的时候,胡涛马上会说:“你让刘老师喝酒,等于是要他命。在杀他。他是癌症病人。”我赖以习惯拿这个借口当成最管用的档箭牌,同时对自己也可怜起来。

我们就分两批打车去了外滩。

“看起来她在上海生意做得还不错。”

在车上他们都醉了。胡慧和我完全清醒,我们认识也已经三十年,找话题八卦。

“做酒生意。”

“是的,做酒生意。”

胡涛插句嘴说:“而且做得还大。”

“吃饭时听说在上海都买了好几套房子,还买得有门面。”

“在上海有几套房子想想是什么概念。”

那夜晚,对我还是有了某种程度触动,就像是王塑说过的那句广为流传的话,“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金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我偶然会游离于两可之间,只是这种纠结形式大于实际,对我也非常短暂,会用《增广贤文》或是《补遗增广》上那句老话,“命里只有三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命里无时莫强求”等这样的宿命论哲学来解嘲,也替自己的悲愤和烦恼、苦闷解套,于是,我也就假装成打开了天眼,一转眼间,释怀了。在某些事上头,我偏偏又是固执的,更接近像是一个疯子,精神分裂症。疯了。疯了。这社会本就是个疯人院。就像德国文豪托马斯•曼的《魔山》一样,整个氛围都笼罩在疾病和死亡之中,和我们疯狂的时代极为契合。反复出现的二元对立现象,即表现出个体生命中的矛盾性,一方面是不屈从于命运的光辉,同时,又面临社会动荡、战争、分裂、历史虚无、金钱万能、颓废主义、信仰缺失、娱乐至死、底线不存这种时代灾难时的乞缩。我也是很想找到个达沃斯山顶“疗养院”一住就他妈x年。杨香无疑和我同样固执而且百折不挠。我心想。她远比我更精明,比我灵巧,韧性、勇敢处更不输于任何男子。我缺的恰恰是她那种勇气,也许她还是够泼辣的,是我们没看到,轻易也绝对不会拿出来示人月亮的背面,她在“十里洋场”出现本身恰好是现在社会成千上万从内地来到沿海改革开放前线阵地“弄潮儿”的缩影,这种打拼可敬、可悲而又可叹。把话又说回来,最可怜的人反而是我自己吧!像我这样一种男人,就只会纸上谈兵,平日里夸夸其谈,生怕血溅在身上似的,躲开时代大潮,像个出土陶片被人弃如敝屣也就在所难免了。难怪乡间一藏二十余年。她又是安详的。她是从我们地处中国西南大山深处一隅被出口到上海滩的肠旺面、辣子鸡、酸汤鱼和张家恋爱豆腐果之类,大多数当地人未必会喜欢,但一苗草自会有一滴露水养,我想,从古到今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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