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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29岁被老妈拉去相亲,可想起5年前男友的死,我很难原谅她 好的恋爱游戏


作者:芄璃

1

那是一通耗时1小时48分的电话,许久,许久。久到张玲女士每日必追的电视连续剧,都已播完了明日预告。

于洱手中的半个苹果早已氧化变色,褐色的果肉实在激不起人的食欲。

张玲推门进来了,一改往日的絮叨,坐在了于洱左侧的位置。她已浑然忘了两个小时前她刚削了苹果准备追剧,此刻电视屏幕上播放的,已是另一档节目了。

于洱不是没有觉察到母亲小心的动作与闪躲的眼神,为了避免尴尬,她假意入迷眼前这档沉闷的法制节目。

“那个,刚刚,是你爸的电话。”张玲的性子,终究是按捺不住的。

“嗯,猜到了。”于洱淡淡回应。

“小洱,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住在西桥的大院吗?听说现在赶上拆迁了,那一片平房都要被拆掉啦。”张玲说道。

“嗯,我记得。”于洱接话。

“那个时候,好多户人家都住在一个大院内,虽说都是租户,可真是热闹呢。你还记得吗,你偷摘了房东种的梨,被房东太太好一顿修理。妈为了一个梨头,跟那个女人争了半天。”张玲故作好笑的哈哈大笑起来。

“嗯……妈,好端端怎么提起这些?”于洱侧目问道。

“小洱,那个,华老爷子的孙子回国了,就是那个华思扬。本来咱们也是断了联系的,谁知道他们和你爸又有了联系,一来二去的,华老爷子总是打问你,你爸的意思是,这周末两家聚一下,你看……”

这种变相的相亲,原本经历了那件事后,张玲是万万不敢再提出的。想来她能开这个口,也是做了许多的思想斗争,和电话那头的于国临争辩了许久。

毕竟,等过了8月,于洱就整整29周岁,30虚岁了。

“是和我们这个家,还是爸那个家?”于洱蹙眉。

一句话,张玲脸上强堆起的笑容顿时消散了去,她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盯着电视屏幕上法制节目的主持人,没有回答。

“如果是我们一家三口,我去,但如果是爸、我和那个女人,那么抱歉我恰好没空。”

张玲盯着于洱瘦削白皙的脸看了许久,眼里既有她答应去的欢喜,又有要和于国临再次见面的忐忑尴尬,总之,此刻她的心情极为复杂。

这次,她没有选择去走廊打电话,而是当着于洱的面拨通了于国临的号码。

别扭而又生硬的交流,是他们一贯的说话方式。于洱听着,涌进脑海的第一条想法竟是两人离婚,实在是正确而又明智的抉择。

周末的饭局,很快便敲定了下来。

2

张玲小碎步带着于洱走了进去。

她今天非要穿那双早就被压在床板下好多年的红色细带小高跟,愣是于洱再三劝阻也没能改变心意。

于洱嘴上不说,心里却明明白白。这双鞋,说是为了去见华家人而穿,实际上,是穿给于国临看的。这是从结婚到离婚,于国临唯一以礼物的形式,送给她的鞋子。

那双红色细高跟是老款,早已不是现下流行的款式了。加上颜色实在鲜艳,配张玲53岁的年纪,实为不妥。可她穿上了,似乎还十分满意。

于洱心想,他们上辈子大概就是冤家吧,所以这辈子要这样折腾。

张玲心里,还是有于国临的,不然也不会离婚5年了,还是一个人。张玲每每接到于国临的电话,至少都要聊上1个小时那么久,虽然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大顺耳。

两人在一起时,也没有过那么多话,她大概早早就后悔了。

至于于国临,起初就是因为受不了每日争吵,受不了张玲要强蛮横的性格而选择离婚,大概初期还是有些舍不得,但后来再婚,估计也没有心力再去挂念前妻和女儿了吧。

“嘿,来晚了哈,这一大桌子人,可就等你们娘儿俩了。”为首的华老爷子先开了口。

“是是是,谁知道来的路上堵车。快,小洱,叫爷爷。”张玲满脸笑容。

早在她来的路上,就一直在强调,华家如今今非昔比,生意做得大着呢。谁也没有想到当初他们不过是开个小蛋糕店,如今改头换面做起高端西式点心,各大省会城市都有分店。

于洱看着张玲的样子,还是记忆中那个多副面孔的母亲。她微微一笑,对着在坐着华老爷子,华叔叔,华阿姨一一打招呼。

眼神流连到最边上的位置时,看到了这里唯一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个起身微笑,穿着西装,五官俊朗,意气风发的男人,大概就是华思扬了吧。

记忆中的华思扬,是个肚皮圆滚滚的胖子。因为家中条件优渥,又是三代单传的独子独孙,儿时的他总是带着优越感与大院中的孩子们玩耍。

那时候,大院中共有七个孩子,大家为了讨得华思扬手中的新鲜玩意或吃食,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伏低做小,溜须拍马。唯独于洱不,她是出了名的祸精,不但不讨好华思扬,好几次还抓花他的脸抢他的东西,明面上就敢称他死胖子。因此,也没少引发张玲女士和华思扬的母亲间的战争。

华思扬每每看到于洱,都是嘴硬心虚。

可如今的他,高大帅气,身材均匀有型,据说还去了留学,妥妥的华丽大变身。

“呵,你俩傻愣着干啥,这是我们家的小胖子华思扬,这是于洱,不会不认识了吧?小时候你俩总掐架,我家华思扬可是一次都没赢过哈哈哈。”华老爷子又一次开口,替两人做了介绍。

“你好,我是死胖子华思扬。”华思扬幽默的打起招呼。

一桌子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于洱身上。面对这些目光,于洱又感受到了那股久违的焦虑与紧迫感,她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恙,回应对方:“你好,我是于洱。”

这场相亲,在座的人都心思各异。一顿饭吃到最后,于洱也大约摸清楚了所有人的立场。

总而言之就是,这场相亲,是华老爷子发起的,华思扬的父母,不过是不想驳了老爷子的意思,他们打从心底里,并不把这次聚会当回事。

两家家境悬殊,长大后的华思扬和于洱也不过刚见面,谈不上什么感情,他们只当陪老爷子高兴一会。毕竟老爷子常念叨的,就是孙子的婚事。

至于于国临,实际也摸不清华老爷子的心意,他始终不明白,多年未见,华老爷子为何会再次联系他,又为何有撮合孙子和自己女儿的意思。他是个老实人,从无攀龙附凤的想法,他很清楚自家的状况,也很清楚于洱自身的条件。

3

宋飞已经许久不出现在于洱的梦里了,可就在她参与相亲的这夜,他再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他似在海边,可不论于洱如何奔跑,都无法靠近他。最后,他的脸消融在氤氲的水汽里。

于洱是被母亲叫醒的。

张玲说:“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么睡了十个小时这么久?”

于洱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轻轻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以前也是个机灵活泼的,你说你现在,跟个闷葫芦似的。要不是……”她忽然住口,意识到自己差点就提起那些不该提的,连忙扇了扇自己的嘴。“那什么,赶紧起来吧,我去煮馄饨。”

张玲的嘴何其厉害,能让一向沉默是金的于国临都忍不住要回几句,她的性格又何其强势蛮横,能逼得好脾气的于国临和她离了婚。

可就是这样的张玲,在于洱的折磨下,也收敛了脾气,在她面前尽量小心翼翼,生怕又触动她敏感的神经。

当然,离婚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于国临现在的合法妻子,在张玲还未与他离婚时,就已经出现在了于国临的生活中。说是第三者,多少难听了,毕竟那个时候,于国临和张玲因为自身的问题正在离婚的边缘,她不过是催化剂。可在于洱心里,她宁愿将一切都归咎于那个女人,也不想自己伟岸的父亲有任何污点。

因此,她极其不愿意去看于国临,主要是不想见那个女人。

张玲不敢提的,是于洱的美梦,亦是她的噩梦。

那个叫宋飞的男人,已经去世5年,坠楼身亡。

4

20岁的宋飞拿着易拉罐的环单膝跪地,跟22岁的于洱说:“于洱,等我娶你。”

于洱的手算不得好看,甚至于说有些似男人般的粗壮。因此,那枚易拉罐环卡在她小指的第一节指关节处,就已经戴不下去了。

那个时候的于洱气恼宋飞不准备戒指,而是拿个铝环应付,哪怕是枚装饰品戒指,也不至于戴不进去小指而让她难堪。

她大概未料到,戴不进去的戒指,或许早已暗示了两人的结局。

于洱是瞒着于国临和张玲谈的恋爱,因为她十分清楚明白,凭于国临和张玲的性格,绝对不会答应她和宋飞在一起。

她是名牌高校的大二学生,成绩优良,担任学生会主席,且不说未来到底如何,至少在那时候看来,未来不会差到哪里去。可宋飞,初二就辍学了,因打架坐过牢,后来在一家理发店做造型师。

她去剪发,恰好是他操刀。他不似其他油腻的理发师,喜欢与客人闲聊,尤其是遇到漂亮的女学生,总会半正经半轻浮的调侃。他只会闷声剪发,高水准,高效率。

于洱不喜欢那些总是借着闲聊名义大肆推荐办卡的发型师,当她发现宋飞不爱说话也从不推销后,索性每次去修剪,都指定找他。

再后来,她还会带着室友一同去。花样年纪的女孩子,总是对长相帅气,又会打扮的男孩子没有抵抗力。

室友不止一次的在于洱面前表现出对宋飞的着迷,于洱每每摇头说:“眼睛那么小,头发的颜色那么奇怪,哪里帅啦?”

室友反驳:“这你就不懂了,他的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很有神啊,至于头发,哎呀,人家那是潮流时尚,你太土啦,接受能力真低。”

于洱心里,他不过是个除了剪发外再与自己毫无交集的发型师罢了。可那天,突来的雷阵雨,她被困在理发店,是他递给她一把伞。

那把黑色的长柄伞让她没能变成一只可怜的落汤鸡,室友八卦不已,追问细节。

于洱好笑,不过是借她一把伞而已,哪有什么故事,更不会有什么细节。可室友却凭空勾勒,坚持要把宋飞乐于助人的事件描绘成缠绵悱恻的故事。

或许是室友总提到那个沉默寡言的发型师,又或是宋飞的乐于助人事件,总之,从那之后,于洱发觉自己总会有意无意的关心起有关他的消息。

名字、年龄、过往,都是她那八卦的室友打听来的,于洱听着,觉得像宋飞这样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是新鲜的,陌生的,过往从未遇到过的。因此,她变得好奇起来。

她鼓起勇气要到了他的号码,理由是自己的自然卷不好打理,想要时时请教一些问题。

两天一条短信的频率,有时是问护发的步骤,有时是希望推荐味道清新的洗发露,再后来无聊到一句早安,一句晚安,她都会下意识的按下发送键。

他说:“于洱同学,我请你吃饭吧。”

于洱从未想过,自己的初次恋爱,会是和这样一个男人。话不多,但细致周到。文化不高,却颇懂人情世故。

宿舍炸开了锅,大家都说,平时闷声不响的美女学霸喜欢的居然不是旗鼓相当的大才子,而是与她气质截然不同的发型师。更令人惊叹的是,宋飞居然还小于洱2岁,只是因为他早出社会,打扮成熟,所以大家判断错了他的年纪。

大约人走桃花运时,不是只走一朵。

于洱回家过寒假时,频频收到匿名包裹。起初,她以为是宋飞寄来的,十分欢喜。可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有告诉过他她的家庭住址后,又开始思考寄件人的身份。

那些包裹,有糖果,有音乐盒,有书籍,有精致手链。从礼物的性质判断,俨然是爱慕她的男孩子寄来的。

大约是学校某个幕后爱慕者吧,地址许是从辅导员那里得来的。

她已心属宋飞,眼里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

她与宋飞的地下情幸运地瞒了家人两年。大学生活的后半段,是她最快乐的时光。那些奖学金、学分、比赛,统统被她抛到脑后。她甚至有了翘课的恶习,只为了给来不及吃早餐的宋飞送一碗食堂的小米粥。

辅导员屡屡找她谈话,无非是成绩下滑,比赛参与不积极,主修课老师反映旷课……。这个让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孩子因为谈了场恋爱就迷失了自我,让她觉得可惜。

可恋爱中的于洱什么也听不进去。她放弃了考研,拒绝了考公。毕业季匆匆签了家大学所在城市的公司,便开始憧憬自己经济独立,和宋飞甜甜蜜蜜的日子。

那个时候,张玲和于国临正在为离婚的事心力交瘁,无暇顾及即将毕业的于洱。张玲的电话,三天一个,可每每都是从劝她回家考公的话题转化为批判于国临的话题。

她哭诉于国临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有了人,要和她离婚。可清醒的于洱却明白,父亲要离婚的真正原因,是受不了母亲的强势无理。

张玲通知于洱回来帮她搬家,虽然离婚后房子留给了她,但她不想再住在这个她和于国临住了大半辈子的屋子里。

4个小时的火车,于洱回家,听着张玲的哭诉,竟没有掉一滴眼泪。大概是她已经长大了,能坦然的接受父母婚姻变质的事实了。

搬家时,她发现了许许多多的小玩意儿。她想起,从大三的寒假开始,那个匿名寄件人总是时不时的寄来东西。她不在家,张玲代收。

如今要搬家了,大抵再不会收到这个人的礼物了吧?于洱想着,竟有些心疼那个坚持不懈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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